公竟渡河
心疼
在天璇门覆灭后，世人评价艮墨池说，人之极恶。
毓埥不喜欢他，觉得他会败坏遖宿的名声。
而毓骁说，遖宿正是用人之际，既然不喜欢，那就用之，弃之。
而艮墨池在两兄弟边上听到这些，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他注定终身不能与他人为伍，出卖天璇，背弃师门后，他除了活命外没有其他想法。
艮墨池被毓埥防备着，只同意他待在毓骁身边做个跟班，但毓骁却让他处理帮会的事，从来不曾刻意隐瞒太多。
不过毓骁要处理的都是些边缘琐事，艮墨池偶尔在某个偏街陋巷收拾帮战尸体时想，究竟是他艮墨池不得志，还是毓骁不得势。
不过，活着就是最好的。
毓骁回到屋里时，发现艮墨池猫一样窝在沙发上像是睡了，电视的跃动的光照在他的脸上，毓骁起了戏弄的心思，伸手摸进艮墨池的裤子，隔着薄薄的内裤挑逗对于男人而言很敏感的地方，没多久手被弄的湿透，毓骁捏着艮墨池的孽根笑，“浪成这样你还装睡。”
艮墨池被摸舒服了，半眯着眼发出懒散的声音，“可我真的好累了。”
毓骁看他这副模样没忍住，撩开了艮墨池的衣服，看着红色的沙发上袒露的雪白胸腹与大腿，忽然觉得这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有更多用处。
“做过吗？”毓骁问。
“做过。”艮墨池踢掉裤子，“用前面。”
“那他们可真浪费。”毓骁将艮墨池身体翻过去，手指伸进艮墨池的嘴里抓他的舌头。
这动作很不温柔，艮墨池差点吐出来，但还是用嘴唇轻濡那手指讨好毓骁，他极其怕痛，只要毓骁肯对他稍微好一点，让他怎样示弱也是可以的。
显然毓骁吃这一套，艮墨池甚至得到了一个落在额角的吻。
“阿艮，明天我带你出去。”毓骁说，“你值得我拿出去炫耀。”
艮墨池想拒绝，他知道自己在道上是什么名声，拉他站在日光下无异于公开处刑。
可毓骁的炽热的铁茎已经在他臀上横冲直撞，似乎他不答应就会毫不怜惜的攻城略地，他是有情欲，这情欲来自心里一点点幻想，但他不该对毓骁有幻想。
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，毓骁这才满意的停了身后威胁的动作，又用了些风月手段让艮墨池软了身子再长驱直入。
今夜极乐，明日翻船。
天璇地盘争夺的谈判，艮墨池被天权家主执明当众羞辱，他说这种背弃主人的狗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天璇的地头。
艮墨池冷笑一声，也是多亏了我这种人执先生才能站在这里不是吗？
此言一出，执明脸色变的很难看。
还是毓埥的亲信慕容黎出来缓解局势，才让这谈判继续下去。
艮墨池被毓骁提前带离会场，毓骁说，“阿艮今天话很多。”
艮墨池底下头说，“是我的错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不怪阿艮，我也讨厌执明。”毓骁带他出去吃饭，选了个包间，却在包间里将他脱光了收拾一通，艮墨池记得那些菜闻起来很香，只是自己一口都没吃到，还被灌了一屁股毓骁的东西。
醒来时菜已经凉了，衣服被撕的不能再穿，毓骁也走了。
这是毓骁让他等，等到死为止。
索性毓骁在后半夜就来接他，带着大牌的限量款，将他打扮成一个光鲜靓丽的模样。
“遖宿的事情不要再管了，我只想让你做我的情人。”毓骁在他耳边这样说。
让艮墨池一瞬间想起早上的执明。
情人，让人宠爱却无用的东西。
那天后，艮墨池被长时间的锁在毓骁的屋子里，哪儿都不能去。
凭借直觉，艮墨池猜想这是一种防备，毓骁在谋划大事，而对自己这种有前科的人，必须要格外小心。
他没有猜错。
一个月后毓埥死了。
艮墨池被放出房间参加他的葬礼。
慕容黎站在毓骁身边，一身素白，皮相恬静而忧伤。
“背弃主人的狗。”
艮墨池又想到执明的这句话。
他忽然很想再听一次。
“阿艮，慕容先生是我最器重的属下。”毓骁是这样介绍慕容黎的。
“知道了。”艮墨池点点头，毓骁的命令不过是，让他以后也要听慕容黎的话罢了。
可他不会听的。
他觉得慕容黎和他是一种人。
遖宿的生意越做越大，终于让天权开始提防。
天权派来谈判的人是骆珉。
慕容黎把艮墨池推了出去。
“这个人可以表示我遖宿对天权的诚意。”慕容黎说。
骆珉只是看着他，有些讽笑的意味在里头，“这也是毓骁先生的意思？”
艮墨池听的出来，这是替自己问的。
他曾经的师兄骆珉，只不过想亲眼看他的笑话罢了。
毓骁不在，艮墨池是被一通电话叫过来的，慕容黎信誓旦旦的说，“当然。”
骆珉笑了，“我们不要这个人。”
都说了，情人，是道上最没用的东西。
除了被人耻笑。
双方不欢而散，这意味着下一步的帮派斗争已经开始酝酿。
天权先发制人一夜挑了遖宿十七个场子。
都是曾经天璇的地盘。
毓骁在睡梦中接到电话，披上衣服立刻就开始调派人手，但一时间哪有这么多人可用。
艮墨池从床上起来说，“我去吧。”
毓骁说了个地方，艮墨池听了，回头看了一眼毓骁，眼里的不安只一闪而过便掩埋在他的笑里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去的地方是陵光最喜欢的赌场，曾经陵光总是站在最高处向下望着那些赌徒，猜测他们一掷千金掩盖的秘密和一贫如洗之后的命运。
陵光说，“其实我只想知道，他们有几个还能活着回来。”
艮墨池，回来了。
这地方变了许多，但陵光喜欢的看台却没有一丝变化，仿佛他还站在那里，拿着酒杯俯瞰人世。
艮墨池警觉的拔出枪，身后大门忽然关闭。
……
骆珉站在艮墨池墓前,弯腰放上一束白色玫瑰。
身边不巧同路的男人沉默不语。
“你知道那里会有埋伏吗？”骆珉问。
毓骁双眼盯着墓碑上艮墨池的名字，不发一言。
骆珉离去，毓骁依旧在原地。
“我不知道，但阿艮你知道，对不对？”
……
我救你，你要怎么报答我？
为你死行不行。
END
